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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督徒谈:“义”与“义”之推衍

作者: 康晓蓉 | 来源:基督时报 | 2016年10月29日 09:15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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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厌恶你们的节期,也不喜悦你们的严肃会。你们虽然向我献燔祭和素祭,我却不悦纳,也不顾你们用肥畜献的平安祭。要使你们歌唱的声音远离我,因为我不听你们弹琴的响声。惟愿公平如大水滚滚,使公义如江河滔滔。(圣经 阿摩司书五章21-24节)惟愿,上帝惟愿!草民之所求,不也正在这里吗?何为公义?正当的关系、正当的秩序、正当的分配、正当的所得。此乃从群体安生而言。于个体,同样如斯。律法之精义之所以为爱,正是在公义之具体定规而呈现。故而爱与公义互为一体,如硬币之一体两面,缺一不可。可惜就如经上所记:“没有义人,连一个也没有!”(罗马书3:10)世人都犯了罪,都如羊走迷,偏行己道——这黄钟大吕叫人无法不仰望耶稣基督的义:在十字架的舍命与成全,为着成为我们的智慧、公义、圣洁与救赎(哥林多前书1:30)。上帝之惟愿啊!圣经里707项出现“义”。是的,“祂的名必称为耶和华我们的义”(耶利米书33:16)。 

好像是管子比孔子更早提出“义”。“四维不张,国乃灭亡……何谓四维?一曰礼,二曰义,三曰廉,四曰耻。”(管仲,《管子·卷一·牧民第一》)这国之四维,何尝不也是人之为人之四维。中国先贤文化里实在满有上帝的恩典与启示!与说“仁”相比,孔子说“义”不多,一共20条文,24次。皆围绕如何学习、思考、持守正道而阐发“义”。这句话不正是义之最好注脚吗——“志士仁人,无求生以害仁,有杀身以成仁。”(见《论语·卫灵公》)孟子曰:“生,亦我所欲也,义,亦我所欲也。二者不可得兼,舍生而取义者也。”(《孟子·告子上·鱼我所欲也》)将“义”推及个人——我当做出这样的选择。就如在伊甸园,吃与不吃在人自己的选择。无论做出哪种选择,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为什么舍生而取义?因为“义”让我更近于作为人的本质吧。为“我”这个人作最好定义的不是生之短长,而是义之厚薄。 

恐圣人之言高蹈难行,后世渐成假道学。真求道、践道者反成另类。明代李贽 《答焦漪园》:“今世俗子与一切假道学,共以异端目我。”纵观诸子百家,最近于圣经旧约思想的莫过于墨家,以身行先贤之道当数墨者。然墨家早隐于民间血脉,而不见诸庙堂。故而晚清经学大师孙诒让说:“墨者勤生薄死,以赴天下之急。然蒙世大诟,以至姓名澌灭,与艸木同尽者,殆不知凡几。墨者无意自哀,而窃为其哀之。呜呼悕已!”墨者为之哀什么呢?

   难道是其兼爱、非攻、尚贤、尚同、节用、节葬、非乐、天志、明鬼、非命等思想不为世之所用?绝不仅于此。关键点在“义”不复有天义、公义、正义、情义。这些“义”被掌权者凭一己之私来定义,利用。哀哉,哀哉!西方思想冲进国门,国人才逐渐恍然悟到:掌权者定义的“义”可能不见得有义,甚至根本无义,却信而遵之太久。兼爱与非攻的桥梁与达成者只能是真正的“义”。

    “义”之局限于伦理道德,并为掌权者所使用时,极大拦阻了“义”和义的推衍。“义”在政治上如何落实催生了法治,和对有效政体的探索实践。“义”在哲学的推进引领人们寻求更高的义。由此,耶稣基督的福音先在希腊思想区域落地开花。奥秘就在这里:真理是什么?不断追问这个问题让人来到人的思想尽头。当耶稣的宣告“我就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”,希腊思想区域的人一点即醒地听懂了,并欢喜接受了。也吸引了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心智最敏锐者奉上自己的才华,为之建构为之圆融。加利利湖边的传说才没有沦为民间信仰,而成为世界第一大宗教。“义”在科学的推演丰富并升华着逻辑与认识论。后期的墨家思想包含了一些自然科学的内容,特别是天文学、几何光学和静力学等。与古希腊的逻辑体系和佛教中的因明学,并称为古代世界三大逻辑体系。近代中国,科学倒成舶来品,墨者岂不为之哀。中国科研什么时候能更多获得诺贝尔奖,与义弘道显的时间有关。

   辛亥革命的早期成员和主要领袖多为基督徒,资金不乏来自教会奉献。其中日知会(以美国基督教中华圣公会所设的日知会阅报室而得名)的比例甚高。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中估计有四分之三为基督徒。1895年第一次广州起义八位领袖,孙中山、杨衢云、郑士良、陆皓东、邓荫南、陈少白、黄詠商、谢缵泰等都是基督徒。起义的两个指挥部都属教会物业。1900年惠州起义的领导者郑士良、陈少白、杨衢云、史坚如、邓荫南、李纪堂等也都为基督徒,参加者中百分之三十是基督徒。后又多次起义仍未取得重大突破。对此一些西方传教士和中国教会人士多加否定,与之划清界限。但也有少数者如长沙的黄吉亭和武昌的胡兰亭牧师,数十年间冒生命之险来保护革命者。教会宣布将孙中山逐出教会。孙无奈说:“我从事革命之秋,教会惧其波及,宣言去予。”此后孙中山几乎不去教堂礼拜,他说:“我不属于教堂的基督徒,但属于耶稣的基督徒,耶稣是个革命者”。(见梁寿华的《革命先驱—基督徒与晚清中国革命的起源》)孙中山临终时说:“我本是基督徒,与魔鬼斗争四十余年,尔等亦当如是奋斗,更当信靠上帝。”若时空可以穿越,很想作为记者采访他们,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激于义而奋然舍身?是中国文化脉流里一直暗涌的大义,还是基督教的理性、自由等思想,以及殉道精神。或许上帝赐人之义本就为一,无论从普遍启示还是特殊启示而来,刚好在中国的这一时间节点上交汇并点燃。一如上帝从“一本造出万族”(使徒行传17:26)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20161025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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