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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见证】原生家庭中父母无法依靠,但天父上帝从未离开我

作者: 林浣汐 | 来源:基督时报 | 2016年11月24日 14:50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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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父母在政府机关工作,坚持无神论主义。在我早期的记忆中,我从记事起就常常陪着妈妈去各个城市各个医院看病,甚至有一次因为好奇,悄悄推开手术室门,从门缝里看到血淋淋的手术过程,尽管如此,妈妈的病总不见好转。她得了鼻窦炎,说起来不是什么大病,但是她的爷爷就是死于鼻窦癌的。严重的鼻窦炎导致她呼吸不畅、头常常疼痛、也失眠频频,自然脾气就跟火山似的,一触即发。

有一天,她在市场买菜,手里提着刚从医院拿回来的一大包药。刚巧遇上了她的初中同学:胡阿姨。胡阿姨得知妈妈得病的事情后,当天就传福音给她。接下来几天都每晚到我家来传讲耶稣是救主的消息。当时妈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接受了耶稣成为生命的救主。爸爸呢,出于礼貌,也不好推辞,便也做了决志祷告。而还是懵懂无知的我,完全不知道他们每晚聊天到半夜,一直聊的那个耶稣是谁,但也乖乖地似懂非懂地听讲道。一个月后的某天早晨,妈妈瞬间觉得头也不疼了、眼睛也清晰多了,整个人如同全新了。从此,获得健康的她,对上帝深信不疑,也开始热衷于向其他人传讲救恩的好消息。

在我小学三年级的那个夏天,我们家突遭变故。之前,我的生活如同童话里的公主。那时爸爸的事业如日中天,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年轻的哥哥姐姐们跑到我家来拜访,他们知道爸爸很宠我,所以也想法设法讨我开心。我只要说一句,想吃零食了,他们便疯抢着买很多吃食给我。那时的我,体会到什么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逐渐也变得目中无人,脾气暴躁。而就在那个夏天,好几家银行跟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起诉爸爸,同时又有人匿名举报,说我爸爸贪污,于是司法、银行等各个机构犹如一群猛狮袭来。仿佛一夜之间,就变了天日。从前对我们客客气气的人们,开始对我们各种辱骂;从招待不完的客人到门口罗雀,那么短短的时间,让我瞬时意识到什么叫人心冷暖。本来一个月后爸爸就要被提干的,结果不但没机会了,反而降职。其实这些事情,无非是一场职场斗争中爸爸缺了心眼,被人利用,有委屈也无处可诉。

接下来,在我的记忆中,家庭不再温暖,爸爸妈妈几乎每天白天都不在家,我需要自己做饭照顾自己,可马大哈的我,常常忘记带钥匙,中午放学,只能坐在门口的楼梯上,靠着墙,想象着美食入睡,一个小时后,又空着肚子去上课。晚上放学回家,不敢告诉父母没吃饭,因为如果没有照顾好自己,我会被痛打。有一天中午,我又靠着墙睡着了,邻居刚好准备出门,才发现我居然饿着肚子可怜巴巴地在门口躺着。他赶紧把我拉进他们家,给我煮了一大碗鸡蛋面,那时候我拿着筷子,吃着鸡蛋面,泪水再也忍不住,泪水和着面,一起吃进肚子里。其实邻居并不知道,我从小就不吃面食和鸡蛋的。可是不知为何,那一碗鸡蛋面,当时觉得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食物,那么大一碗面,居然舔的干干净净。迄今回想起来,那热气腾腾的鸡蛋面,真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,不是舌尖蓓蕾的触觉,而是内心温暖的感受。即使晚上父母都回来了,我既期盼,又害怕。期盼,是他们回来了,我就终于可以有饭吃了;害怕,是因为他们一见面就要吵架,甚至打架。而争吵的主题,只有两个:钱和工作。因为那时打官司赔了我们家所有的积蓄,并且还欠了银行一大笔债务;工作上面也受到各种穿小鞋。从那时开始,爸爸常常晚上十一点、甚至十二点后才回家,妈妈则在卧室开着灯一直等,一旦爸爸回来了,他们就开始争吵,甚至扔东西。渐渐,十一点之后,如果有争吵的声音,我反而能安心睡觉,知道爸爸回来了。有一天晚上,到了那个点,居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,还在梦中的我,梦见爸爸掐着妈妈的脖子,妈妈快要死掉了,我被吓醒了,什么也没想,直接从我的卧室冲进他们的卧室,一看:天啊,跟我梦中的画面一模一样,爸爸愤怒的双眼瞪的好大,一张极具扭曲的脸,死死用双手掐着妈妈的脖子,还嘴里狠狠的说着“今晚非整死你……”妈妈张着嘴,翻着白眼,没有声音。被吓坏的我,大喊“放开!”我奋力想要掰开爸爸的双手,可是一点用也没有,毕竟力气太小。我只好用尽全身力气扯掉爸爸的头发,又用指甲抓他的脸。他疼痛难忍,便松开了手。妈妈才缓过劲来,猛吸一口气。没想到,打架继续……我在中间劝阻着,也被误伤。他们俩鼻孔、嘴角、身上都留着血。妈妈冲进厨房拿了菜刀准备砍过来……经过一阵打闹,终于安静下来。然而一幕幕血腥的场景,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我抹不去的记忆和痛苦。

不知不觉到了小学六年级初,司法要调查我父母的一些事,他们并没有按照程序去询问父母,而是直接到学校来找我。未成年人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,就被私下扣留调查。当我被工作人员从众多的同学中带走的时候,身边的同学们开始指指点点。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,完全不清楚为什么要带我走,内心极其忐忑地被带到一个小黑屋。我们班的两个主任,看着我摇摇头,鄙夷地对我说:“真是看不出来啊,平常看你是好好学生,没想到还干犯法的事情啊。从前真是看错你了,没想到你很会装嘛。”说完,就走了。只留下一个记录员和一个调查询问的大叔。我孤单地坐在那里,像犯人一样,紧握着双手,等待发落。那个大叔开始引导我说一些不利于父母的话,要我亲口承诺他们是如何陷害其他人的,可是我很清楚那些事情,我的父母并没有那样做,所以不管他是用诱导的方式,还是威胁的口气,我都坚持说“他们没有那样做。”从中午一直到下午放学,我始终不承认他的说法。最后,那人逼急了,说如果我不那么按照说的话,爸爸妈妈会坐牢的,到时候我就是孤儿了。一直忍了一个下午的我,终于忍不住了,在这个不见阳光的房间,我真的好怕,好怕失去爸爸妈妈,泪水止不住流淌,内心渐渐崩塌。然后,他让我说什么,我就说什么。他就吩咐记录员“赶紧把她说的记录下来。”最后,那个人神采奕奕地带着记录员离开了。当我走出那个小黑屋的时刻,旁边站了许多老师和同学,都窃窃私语。我低着头,不敢正视他们,默默拿起书包回家。

当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,看到了妈妈,当时的委屈顿时涌上来,就跟她交代了发生的事情。她听到后,气急败坏,骂了我一通,说我那么做,就不是她的孩子,说完自己离开了。我站在那个大铁门旁边,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彷徨、不知所措,甚至不知道我该去哪里。学校呢,从前总是被家长、老师拿来当学习榜样的我,现在却成了过街老鼠,学校是不想去了;可是家呢,好像妈妈也不要我了。那时体会到“世界那么大,可是却没有我能去的地方。”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,毛毛雨突然出现,我抬起头,仰望着天空,看着雨,想起以前圣经里面有说过,天上有个神,是我的爸爸,所以我是他的女儿。我问:“天上的那个爸爸,你是在陪着我一起哭吗?”第一次感受到,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了我,至少,还有天上的那个爸爸在陪着我哭。想到这里,我竟然笑了。

接下来的日子,在老师和同学的各样风言风语中完成了毕业。由于学习成绩拔尖,考上了重点中学的重点班。但当时需要缴纳一笔建校费才允许进入该校读书。而此刻,由于赔款,吃饭都要精打细算,哪里来的那么多钱。以我当时的考试分数,如果去其他学校,则可以免学费。所以妈妈劝我,放弃这个重点学校,去一般的学校读书吧,这样能省钱。我态度很坚决地拒绝了“我既然考上了,就一定要读。”妈妈问“那我们没有钱,你怎么读?”我想也没想,立即回答“天上的爸爸,他不是神吗?可以找他要啊,我们可以祷告啊。”妈妈没有回答。从那一天开始,我和妈妈向神祷告我上学的资金问题。可是眼看着就要开学了,钱仍然不够。奇妙的是,开学缴费的那天早上,妈妈莫名其妙地去翻冬天的羽绒服,结果在那衣服里找到了刚好缺的那部分钱。不多不少,刚够缴费。

那时的我,对神的想法很简单。既然这位耶稣是神,那么我有任何问题,都可以告诉他,他一定能帮助我。在无休止的各种官司中,爸爸对上帝越来越不信。妈妈的信仰状态也不是很好,但我特别感谢的是,她坚持有空就给我读圣经,常常告诉我要早晚祷告。不知为何,我自发地开始通宵祷告、禁食祷告,内心对神有种极其的渴望。他们吃饭时,我却单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跪在神的面前祷告。常常出去传福音。甚至拒绝坐车,非要冒着炎炎烈日走大半天的路途去山里给别人传讲神。大人们只觉得这个孩子好奇怪,也只当看笑话了,一边嘲笑一边说“你再给我们讲讲你的那个神吧。”多年之后,让我想到这样的场景和当时保罗在雅典传福音所遇到的类似了。

然而他们未曾知道的是,单纯相信上帝的我,经历着多么美妙的事情。当我每一天晚上睡觉时,只要一躺下来,一闭眼,就能听到音乐和歌声,那样的音乐和歌声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,听了之后,我可以很安静很满足,渐渐的,我轻飘飘地到了天堂,见到耶稣,他穿着白色的袍子,总是看不清他的脸。他会给我讲很多故事、很多道理,也带我看生命树和生命水。我很喜欢听他的声音,那样的声音好像是用爱做成的,并不靠声波。他总是常常提醒我要多祷告、多读圣经。那时的我,以为所有相信上帝的人都是这样,所以从未觉得有什么奇怪,也就从未告诉过任何人。

中学生活也很快过去。转眼,便要进入大学了。别的孩子离开家时,都是哭哭啼啼、依依不舍,而我却是极其欢快轻松。因为在家的时间太压抑,想到能离开这样的环境,就仿佛人生终于有了盼头。自高三后,忙于学习的我,信仰一落千丈。到了大学,更是对各种花花绿绿的事情充满好奇,把上帝早已抛在脑后。在校园里,时不时会碰到一些学姐学长来传讲耶稣。那时,我只觉得那位上帝,他确实存在,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?甚至我会问那些传福音的人“你信主多久了?”他们可能回答几个月、一两年。我不屑的回答“我已经相信上帝十年了。我懂的比你们多。”我一次一次地拒绝教会的邀请。

大一的下学期,有一天晚上做梦,梦见我走在通向地狱的路上,排着队。只见每一个人都要经过几个穿白色衣服的使者的检查,然后将被检查者一个个扔进火湖。我排队的时候,心想:这也是报应啊,因为我抛弃了上帝,去地狱是应当的。轮到我的时候,其中一个使者说,“这个人,我们没有权柄审判他,唯有神可以审判她到底是去天堂还是地狱。”话音刚落,我瞬间从黑暗的地方提到光明的地方。只见我站在神的宝座前,他坐在宝座上。周围站着很多我见过那些给我传福音的人和一些我不认识的人(奇妙的是,那些在我梦中不认识的人,后来在教会中出现了)。他们开始是小声地议论:“哎呀,她这个人很不好,犯很多罪。”没想到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,大到耳朵快要震聋了。听着他们的批判,我低着头,也觉得自己是该死的,只配去地狱。突然,耶稣说“在你们看来,她是不好的。可在我看来,她是纯洁的。”空气突然安静,他的声音不是通过我的耳朵听到,而是直接进入我的心中。话音一落,我双腿发软,跪在了神的面前,泪水奔腾、整颗心都融化了。没想到哭着哭着就醒了,枕头湿了一片。醒来之后的我,只觉得无非是梦,不必在意,继续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。

以赛亚书49:15“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,不怜恤她所生的儿子?即或有忘记的,我却不忘记你。”神是信实的,他的手、他的眼、他的心,从未离开过我。所以他仍然耐心等待我回到他里面……

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,暑假回家,本来是个开开心心的假期,可是总感觉氛围不太对,每天很早五点,有时候甚至四点多,妈妈就起来,出去爬山到顶,然后开始疯狂大叫;或者沿着江边看日出,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。看的出来,她有很多心事,只是不对人诉说。当时想着,可能是外公一年前突然过世,她太爱外公,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吧。

有一天我去外婆家玩儿,跟外婆聊天听到一些零星碎语,说什么小姨去找了算命的,回来直说算命好准,再后来,妈妈就和小姨经常吵架,甚至打架。这件事虽是半年多前,但具体什么事情,外婆一直也不清楚。我非常气愤,怎么可以打小姨呢?因为她身体不好啊。

我这个小姨是妈妈最小的妹妹,年轻时活泼开朗,吸引很多男子,后来我妈妈生了我,坐月子期间,小姨被外婆派到我家照顾我妈。后来,小姨两次未婚有孕,在八十年代,这是一件极其可耻的事,两次人流导致后来小姨的身体受到影响,婚后四次怀孕都是孩子胎死腹中。第五次怀孕生产却子宫大出血,抢救她的那个夜晚,直到如今都记忆深刻。那时,我在手术室外祷告,求神帮助她,一定要活下来,最好还可以生下健康的孩子。最终,医生都准备放弃抢救,小姨却奇迹般活过来,还生了健康的女儿,而代价是切除子宫。从那之后,她一年四季身体极冷极虚弱。我们大家都把她当半个残疾人对待,总是更包容她。

回到家,我很气愤地质问妈妈“你为什么要打小姨?外婆都跟我说了,说你欺负她。你怎么能这样呢?”妈妈突然湿了眼眶,只是弱弱地回答“别问那么多,有些事你不清楚就不要随便判断。”我更恼怒,“那你倒说说,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你去欺负一个残疾人?你就这么没爱心?”意外的是,话音刚落,妈妈哇的一声哭了,哭的声嘶力竭。我乱了阵脚,只好又安慰她。至此,她才娓娓道来。

还得从我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说起,那时外公是肝癌晚期,导致精神开始错乱,我们要24小时轮流看护,否则他可能就裸奔出去了。开始妈妈也为外公祷告,可是看起来祷告没效果。他们听说有个算命的特准,妈妈和小姨就去找那算命先生。一进门,不等我妈妈开口,那人就说“我知道你们来是问我病人能不能好。我的回答是:有点难。”她们有些惊讶,这时那人看着小姨说“你进来,我有些话跟你说。”小姨便跟着进去了。过了一会出来,小姨拉着妈妈就赶紧出门,妈妈问“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慌张啊?他跟你说什么了?”小姨不具体回答,只是一个劲地说“算的太准了,我做的什么事情都说了。我回去给他拿钱去。”妈妈当时困惑,等到家,就对小姨说,“我帮你把钱送过去吧,你身体不好,就在家休息。”小姨答应了。妈妈带着钱去找那个算命先生,一直追问到底他说了什么。那人说“你最好不知道,知道后会痛苦。既然痛苦,又何必知道?”但是妈妈不依不饶,那人只好全说了。原来,在妈妈坐月子期间,小姨和爸爸发生了关系,小姨因此怀孕,然后去医院流产;后来又怀孕,再次流产。小姨身体不好之后,为了更好地照顾小姨,妈妈提出让小姨住我家。因为小姨的婆媳关系不好,丈夫又常年在外,所以没人照顾她。自从小姨到我家后,只要妈妈不在家,他们两个的关系断断续续。妈妈心想着,这是亲妹妹,虽然外面有人风言风语,但是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妹妹。那天算命先生对小姨最后警告“你最好赶快终止这样的事情。你姐姐是信上帝的人,如果你再继续,她的神必定给她伸冤。”妈妈当时不相信那个算命先生的话,回来就质问小姨,小姨全招了。妈妈也崩溃了。

听完,我当时还有些不敢相信,后来又试探性地问了其他人。拼凑起来,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。小姨住进我家的时候,我刚好读高中。学校要求必须住校,周末才能回家。我在校期间,夜晚常常做同一个梦:家里有个女人和爸爸在一起,而那个女人不是妈妈。他们两个亲密的样子,让我非常愤怒。常常愤怒得让我一边做梦,一边骂着,同时拍打着床,接着自己惊醒。而进入大学后,这个梦,仍然继续,并且终于我看见了梦里面那个女人,第一次看清楚:小姨。在梦里的我惊讶到无言以对,只有愣在那里,看着爸爸要带着那女人离开妈妈和我,我冲过去阻止这一切……梦被哭醒了,枕头湿了一片。我将这个梦告诉妈妈,她说,有一天晚上确实他们准备离婚了,正在写离婚协议的时候,突然停电了,想着那明天再继续写。第二天醒来,都不愿离婚了。然后我们对了下日期,他们写离婚协议的那个晚上居然就是我梦见爸爸要离开我们的晚上(我有写日记的习惯,所以可以查日期)。

那时我也才渐渐明白,为何妈妈一直像个疯子一样,一会突然安静得可怕,一会疯狂地喊叫。被最亲的两个人背叛,谁能忍受呢?仇恨此时在我的心里滋生。妈妈跟我说“爱你的仇敌,为那逼迫你的祷告。”可是怎么做到?回到学校,我睡不着、吃不下,不愿意交流。朋友们都问我“从前那么开朗,每天哈哈大笑的你,怎么突然消失了?”我不想说,一个人憋在心里。不到一个月,生病越来越严重,总不见好。让我想起,一年前,到重庆最好的医院请了专家诊断,医生指着CT片说,整个脑袋的几个窦全部发炎,比普通病人严重。高考结束后需要马上手术,术后完全不动休息2个月才能好;若不手术,一年后很有可能会得骨癌。我不能死,我不想留下妈妈一个人,我不想她难过了,她已经太多受伤了。可是我该怎么办?

“神爱世人,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。叫一切信他的,不至灭亡,反得永生。”话语瞬间进入我的脑袋,我开始跪下来祷告“神,天上的神。我记得你说过,你爱每一个人,那么你爱我吗?如果你爱我,请你告诉我。”连续三天这样祷告,第四天我在学校花园里看书,有个姊妹过来,邀请我去教会。我还是习惯地拒绝。她恳切地说“给自己一次机会吧,就算是最后一次,好不好?”是啊,就当是最后一次机会,我点点头,答应了。那天迟到了,已经开始唱赞美。在我推门进入的瞬间,唱到“这世间有个千年不变的道理,那就是耶稣爱你。”泪水止不住地流淌,是的,这就是上帝给我的答案,我以为他不会再爱我了,我以为这个真实存在的神与我毫不相干,可是耶稣爱我,是千年不变的道理。从那一天开始,每天坚持去教会,每周的活动、学习等,从来不落下。人们来来去去,而我留在基督里的心从未动摇。教导我的老师说,最开始对我一点都不抱希望,因为每天的圣经分享,我都是忏悔。牧师知道后,对我的老师私下说,如果一个月后,她还是这样每天忏悔,那需要好好谈话。谁知,一个月后,我开始分享神的恩典。也许,他们并不知道,我与神的这种关系,从小时候的狂热、到信任、到淡忘、到放弃、到绝望中看见唯一的曙光,好像和上帝在谈一场恋爱,之前的愧疚积累太多。之后慢慢恢复与神的关系,我家人看到我的时候,都说我看起来肯定谈恋爱了,精神特别好,满脸幸福的笑容,是的,我恋爱了,和我的耶稣。

在基督里,我体会到,什么叫做依靠、盼望。我大学期间,妈妈放弃了信仰,其他家人也都放弃。只有我一个人坚持着。他们不断攻击我,开始我是不断辩解,反而争吵越来越厉害。然后学会不争辩,只祷告,静静地去爱他们。为了让我放弃上帝,爸爸甚至不给我学费。其他亲戚也嘲笑、咒骂。但我在神面前更加恳切祷告,不知从何时开始,爸爸主动放赞美、在网络上听讲道。曾经大家都认为我父母一定会离婚。然而在基督里,他们开始改变,从前彼此怨恨,到现在彼此相爱,互相欣赏,像是热恋中的情侣。不仅如此,家里越来越多的亲戚开始相信上帝。

虽然我们的生活还是会遇到各种麻烦,但上帝越来越深入我们的生命。不再害怕,因为耶和华是我们的牧者。不再绝望,因为耶稣就是我们的道路。不再怨恨,因为神就是爱。

谢谢你,我的神,因我一次接受你,你就永远不放弃我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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