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晓蓉：从苏格兰公投思想神是？

神是？最好的回答莫过于神自己的回答。祂这样将自己启示——他们若问我说：‘祂叫甚么名字？’我要对他们说甚么呢？”神对摩西说：“我是自有永有的。”又说：“你要对以色列人这样说：‘那自有的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。’” 神又对摩西说：你要对以色列人这样说：“耶和华你们祖宗的　神，就是亚伯拉罕的　神，以撒的　神，雅各的　神，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。耶和华是我的名，直到永远；这也是我的纪念，直到万代。”（出埃及记3:13-15）

英文圣经表述为“I AM WHO I AM.”。中文译作“我是自有永有的”。意味着神是祂自己，过去是，现在是，将来是。神之外的任何皆为被是。因神是，他物才是。公投的选票只有两种“是”或者“否”，无论是投出“YES”，还是投出“NO”，个人的主权，民族的主权，归根结底为被是。人或是或否，都在神是之中，不在神是之外。黑格尔说：“存在即合理”，乃神是而神在。

夏娃、亚当吃禁果时，神在不在？当然在。神是存在本身。亚当、夏娃都因存在的创造而存在，又因存在的存在而存在。因神在存在之上，存在之中，也在存在之内。祂定义存在，托住存在，又超越存在。公投时，神在不在？当然在。上演《勇敢的心》（一部苏格兰争取独立的电影），还是不再“闹离婚”（公投结果苏格兰留下），神都在。在哪里？在让被存在者自由运行。人从其运行，姑且名之“公义”。

神在，为什么不拦阻夏娃、亚当？因神是自由的。祂让拥有祂形象和样式的人也是自由的。苏格兰公投何尝不是从这一生命原理而来的，对自由的尊重。自由必然尊重，尊重就得负责。人为自由的吃禁果付出了永生的代价——陷入罪与死的天罗地网。神为自己的不拦阻也付了血和生命的代价——舍了独生子耶稣基督在十字架。无论公投结果如何，参加公投的人都得为自己的投票负责。一个人对人生的选择也是如此。在这个意义上，自由、爱、责任，三者可划等号。对于明白并做到的人，方可达孔子的理想之境：从心所欲而不逾矩。 

神在，神为什么不说话？神明明地说了。神说：“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，你不可吃，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。”（创世纪2:17）神说：“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，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。”（约翰福音3:14）神为人之定规，也为人之道路。公投结果与其说是“反独派”的胜利，不若说是上帝的胜利。苏格兰这个经历过耶稣宝血和灵性复兴的民族，不论它现在是否还能清楚意识到，已然深入骨血气质的“基督之气”让它选择了站在上帝一边。就像林肯的祷告，不是“我希望上帝站在我们这一边！”而是“让我们站在上帝这一边”。 

英国首相卡梅伦在公投前最后一次演讲，可谓对苏格兰人动之以利、晓之以情。他和王室有没有紧张、担虑？难免有的。“某些外人”都为此捏着把汗。但他们没有以神的名义说话，也没有以神的名义动武。看上去颇有意思的是，往往是施暴者多以神自居。既然宣称自居是神，就没有什么不可为的了。然其所为的背后永远不能掩饰一个底色：恐惧。恐惧是暴政和诡诈的一个根源。撒旦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结局。爱不是单色，而是极其丰富。但丰富中没有设置惧怕的席位。“爱里没有惧怕；爱既完全，就把惧怕除去，因为惧怕里含着刑罚，惧怕的人在爱里未得完全。”（约翰一书4:18）能以公投来解决问题，感谢恐惧的缺席，至少它没有占领主席的地位。神是爱！

相较苏格兰公投，乌克兰的克里米亚公投被质疑的多。大抵来说，目的正当，程序也要正当。若有“人意编程”，出现乱码的几率就很大。假设有争议的地区或联邦性国家都搞公投。情况会如何呢？不仅是世界地图大改写，恐怕也不乏阳光下的罪恶。不是神在，并神掌权吗？当然是。但神从不走出光的自身去定义黑暗。日头照好人，也照歹人，神降雨给义人，也给不义的人。肉眼在肉眼里忘记了光本身就是对黑暗的审判，更不知道必有全地的审判。但这是肯定的，无人能逃。因神是立约的神，神的名是祂的纪念。生命在主，复活在主，审判也在主。

或说：我又不信神，管它神是什么。或说：神是上帝，圣经里启示的神，截然不同于其他宗教的神。（为此中文圣经翻译都有两版，一个上帝版，一个是神版。两派各持己见，互不妥协。上帝版认为圣经里的上帝，也是中国古籍中的上帝。神版坚持中国先祖的上帝绝不是圣经启示的神。）或说：欧洲都快成伊斯兰的欧洲了，还谈什么神。其实无论人称神为上帝、安拉、真主、梵天，等等，还是在宗教与文化里争论你的神和我的神是否是同一位。神是祂自己，祂既是整体，也是个体。“那自有的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。”人和人类，还有什么不能包容并对话的呢。苏格兰公投，包容并对话的一种形式。结果已经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以什么为中心。上帝两次赐下方言，一次在巴别塔，变乱人的口音，为了分散妄图以自我情欲为中心的人。一次在五旬节，降下方言的恩赐，为了传福音让以神的荣耀为中心的人聚集。愿公义如江河滚滚，对话如大水滔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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